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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声版

几年前我听过一个故事,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,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婚姻故事。

有一位音乐家患了失忆症,只能维持七秒钟的记忆,所以他仿佛空白的纸张,对这个世界永远是陌生的。

他唯二感到熟悉的事物,一个是音乐,另一个就是他的妻子。

这个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,在婚礼之后第十八个月的时候,克里夫就罹患了失忆症。在他每一个清醒的时刻,都象是刚从梦中醒来,所以他的人生,也可以说是介于半梦半醒之间。他的记忆只能维持七秒钟。对他来说任何信息都是新的,但也都是无效的,每一个记忆都像雪花飘落,几秒钟后就消逝无踪。

他的妻子黛博拉说:“克里夫不但忘了过去,也无法记忆新的东西。”

他说话变得支离破碎,医生拿领带、钢笔等问他是什么,他都一律回答:“鸡。”他甚至开始把话倒转来说。有一天他想起了妻子的名字,却不由自主地叫她“拉博黛”。住院时间,克里夫甚至开始变得暴躁,有时还会把妻子打倒在地上,可以说是病得一蹋糊涂。

说也奇怪,都病成这样了,克里夫居然还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,知道要望着她的眼睛,说我爱你。

由于情绪方面的记忆并未完全丧失,克里夫终于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。他想弄清楚发生什么事,想要知道自己是谁,但怎样也想不起来!

直到有一天,黛博拉把克里夫带到医院的小礼拜堂,叫他坐在风琴前。克里夫对着乐谱就自动弹起来。

他虽然还是想不起自己是谁,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,但他不着痕迹地便寻回了音乐。

针对这样令人惊愕的情形,一位脑神经专家解释说:“音乐属于克里夫的程序式记忆,就像走路或骑脚踏车。”

那一年,小礼拜堂成为他们夫妇的秘密乐园。

但人生不会只有美好和安慰的一面。一九八六年,黛博拉不得不卖掉住处,并且开始兼职以应付开支。她整个暴饮暴食,忽胖忽瘦,内心感到永远填不满的空虚,甚至想要带着丈夫一起走进海里。因为她那只懂得弹琴和说爱她的丈夫,永远都会重复问她同样的问题,她的人生不再有意外和惊喜。

终于在一九九三年春天,黛博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她有限的爱,已无法支持她这样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和丈夫重复同样的对话。

她离开英国,离开丈夫,远渡大西洋到纽约去,并且交了几个男朋友,她以为这样可以快乐些。

然而三年之后,她终于停下脚步,体认到一个残酷而甜蜜的事实:“我心里只有克里夫。”

二○○二年复活节那天,他们在教堂里重复结婚誓言。黛博拉告诉记者:“我和丈夫不能有夫妻间的肉体接触,关系不无缺憾。但我们深爱对方。他对我来说,始终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。他无条件地爱我,衷心支持我,对我一心一意。和我一起,就绝对不会想到他人。有多少女人的丈夫会这样?”

在克里夫的房间里,放着钢琴和小风琴。当克里夫坐下来弹钢琴,黛博拉也坐在钢琴椅上,一只手环腰抱着丈夫,看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。

他永远也忘不了的,是音乐和爱。

而她永远也忘不了的,是他的音乐和他的爱。

最后我们要给故事作一个打结。

当克里夫第一次和黛博拉约会,曾经告诉她:“最重要的事情,语言往往无法表达,所以才有音乐。”

黛博拉当时不知道,这句话日后将成为她的精神支柱;而克里夫也不知道,这句话必须用他自己的一生来印证。

对你而言,需要让你用一生来印证的那句话,会是什么?

如果病毒侵入到我们的脑海里,摧毁了记忆中枢,你觉得自己还会记住什么,留下什么?

谁是你永远不会遗忘的那个人?什么是你人生的音乐,自然而然就能流泄而出?

或许,连神也热切期盼听见你的答案……

【圣经分享】哥林多前书十三章八至十三节:

爱是永不败落;但申言终必归于无用,方言终必停止,知识也终必归于无用。

因为我们所知道的是局部的,所申言的也是局部的;

及至那完全的来到,这局部的就要归于无用了。

我作孩童的时候,说话像孩童,思想像孩童,推究像孩童,

既已成人,就把孩童的事废掉了。

我们如今对着镜子观看,糢糊不清,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。

我如今所知道的是局部的,到那时就全知道,如同我全被知道一样。

如今常存的,有信、望、爱这三样,其中最大的是爱。 


感谢水深之处提供素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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