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流泪谷到生命源--一位穷苦单亲妈妈的自述
21岁那年,我和认识才三个月的丈夫结了婚,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,年轻到不懂得什么叫“爱”,再加上思想的差距及对价值观的判断迥然不同,我们的婚姻并不美满。
七十九年底,生完小女儿后,我竟得了气喘;每到傍晚,气喘病发,整晚不能入睡,只有坐着苦等到天亮。又常常往来各大医院挂急诊,每次被抬到医院,自己的灵魂就象是要出窍了一样;如此不知从鬼门关来回了几趟。医师说,这病除了药物控制,是无法治愈的。
由于长年累月用药,因药物过量,造成身上多处溃烂;原本一剂量的药效为十二小时,但对我已无法控制,已到两小时用药一次还压不下去的地步。加上长期服用类固醇,除了形成月亮脸、水牛肩,整个人也虚胖得完全变了形。在肺功能检查报告上说,我的肺已有萎缩现像;想到两个稚女还嗷嗷待哺,我这个作母亲的,怎忍心撇下她们撒手归西?想到此,我竟从台大医院一路哭回新竹。
八十五年底,我结束了维持十年的婚姻,带着二个稚女,拖了一身病,身无分文地回到新竹娘家投靠父母。为了生活,也顾不得身心创伤,第三天就去参加公司的应征面试;虽然面试主管知道我“单亲妈妈”的背景,多所考虑,最后终于还是给了我机会。就这样,我开始隐瞒病情,每天忍着病痛,咬着牙根上大夜班。但是我再怎么苦撑、加班,赚的钱依然都不够我和大女儿的医药费,连小女儿上幼儿园的学费都没着落。
夜里要上班、加班;白天要照顾小孩,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;环境的困顿,使我产生了厌世的念头。现在不只身上有病,连心里也病了!看着别人假日可以去郊游、烤肉、唱KTV,我却为了生计,要不停地工作;别人开轿车上班,我却连一辆摩托车也买不起;别人身穿名牌,我却只能想在流动摊贩买便宜货。常常,在深夜里,病犯了,无法入睡,望着熟睡中两个天使般面庞的女儿,我不禁问苍天:她们何其无辜,来做我的女儿;身为一个母亲,我能给她们什么?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将来啊!
离婚、没钱、没能力、没学历、没健康……在家里兄弟姊妹中,我显得那样弱势,没有分量、没有地位,头都抬不起来;连邻居也用异样的眼光看我。我变得自卑、自闭又自大,我否定任何事物的价值,我开始接触佛学、成长学,也开始寻求心理治疗,但都没有用;因着对人生毫无盼望,无意间,竟发现女儿也和我一样那么没有自信,这使我的无力感越发深重!
感谢主,主早就拣选了我们这一家,我的母亲因认识一位教会的刘弟兄,她因爱女心切,也顾不得什么忌讳及拜拜的问题,她央请刘弟兄夫妇来探望我,她一心只希望我能快乐就好。对于信主,我并不热衷,只因不想使人难堪,接触几次后,我就受浸了;但我还不知道这位神能给我什么?也不认识祂的价值,也只是偶而去聚会罢了。
约莫半年前的一个夜晚,我下了厂车,朝着回家的路上走着;那真是个雪上加霜的日子,长期积压的情绪,加上不景气,公司内部人事的调度对我产生的伤害……我终于受不了了,我整个人发楞地“当”在那儿,只感觉到我的心都碎了,人就像没有重心似地飘在宇宙中,脑中一片空茫。我望着苍天,打从心底对着神说:“神哪!你真的就是宇宙的真神吗?神啊,求你除去我的遮蔽,让我转向你吧!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!”这时,我真是经历了“人的尽头就是神的起头”这句话;当我甘心转向祂时,内心变得平安踏实多了,我好似一个疲惫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家……
我一直一个人带孩子,娘家的人虽然爱我,却不知道究竟我要的是什么,我也一直处在弱势被可怜的地位;但在召会中,从弟兄姊妹那里,我得到的是爱和尊重!弟兄姊妹对我满了包容、满了接纳,也乐意听我的心声。我因离婚,心里自卑,不喜欢接触人群,连孩子也与我一样。但现在,我们活在神的大家庭中,我们有了归属感,弟兄姊妹如同手足,我再也不孤独了;我也看到女儿们的改变,她们因着来到教会,与弟兄姊妹相处在一起,变得开朗大方多了,对班上本来讨厌的同学,现在也会以神的爱来爱他们了。
上次传福音,我邀约同事来参加,他们发现这里的每一张脸孔,都泛着满足的笑容,他们也看到我因着基督而有的喜乐和变化,我何等乐意将基督分享给我的同事和亲人,希望他们也能与我一样得着这浩大的救恩。
(张蕙蕊姊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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